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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青燈古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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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 青燈古佛

“咳咳”景舞清了清嗓子,索性放下了手中的筷子,山珍海味也不吃了。

“三哥你知道柳瀟瀟嗎?”景舞看著景風,一副快說不知道不知道,快問我快問我的表情。

“怎麽,她喜歡二哥還是葉庭深啊?”景風挑了挑眉,一副未蔔先知的模樣。

“你怎麽知道?你認識她啊?”有卦不能八,神秘被人提前戳破的感覺真是糟糕,景舞的興致被澆滅了一半,覺得很沒意思的又拿起了筷子。

“不認識,不過你這興奮的兩眼冒光的,傻子也能猜到是什麽事了吧。快說說,她到底喜歡哪個?”

“喜歡二哥!她昨天跟著景音可都殺去扇湖了呢!”

“不錯不錯,勇氣可嘉,那照這麽說來,你們昨晚過得可真夠有滋有味的啊……慕情沒跟她打起來嗎?”

“怎麽會,你以為慕情是那些圍著你的鶯鶯燕燕啊……”

兩個人聊的火熱,完全忘記了景恪還坐在旁邊。反觀景恪,悠然自得地吃著自己的飯,仿佛聽不見某兩只嘰嘰喳喳。

展兮很有預見性的默默吃飯,不加入這作死的討論。

“那你說的那個柳瀟瀟戰鬥值怎麽樣,她和慕情誰的勝算更大一些?”

這可難倒景舞了,她完全看不出來。

“恩……這個我倒沒看出來,這要看二哥更偏向哪一個吧……”

“我的蠢妹妹啊……二哥當然更偏向慕情,我是問你她們誰更漂亮一些。”

“要說漂亮,各有各的長處。但你要說二哥偏慕情我反對。二哥對誰都彬彬有禮,看似溫和,實則讓你邁不過那距離走近他。不然慕情不可能都這麽久了,還和二哥原地踏步,何況,還有我這個後門給她走呢。”景舞說著幽怨地看了景恪一眼。

“一看你就不懂風月,你沒發現二哥看慕情的眼光不對勁嗎?”

“沒發現,二哥不就坐在這兒的嗎,一問不就知道。”

“二哥,你覺得慕情和柳瀟瀟哪個更好?”景舞一身高潔氣質,在景風景恪面前全都無影無蹤,此時此刻完全就是個小孩子。

景恪放下碗筷,笑的如沐春風,“我覺得,父皇一個人在宮裏太孤單了些,不如你們兩個去陪陪他,以盡孝心?”

“哈哈哈,二哥我突然想起來,我府上還有好多事要處理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花花公子一收折扇,瞬間沒了人影。

“二哥,三哥怕父皇揍他,但這招對我沒用,我現在本來就在宮裏,你要是不怕我把父皇氣昏過去我就日日去給他奉茶~快說,你到底偏哪個?”

“那你說葉庭深到底偏你還是偏景音?”

然而這個問題並沒有嚇走景舞。

“要我說啊……”

聽到這裏,一旁奮力扒食的展兮筷子慢了下來。

“要我說他那個冷冰冰的樣子,怎麽會偏向哪個姑娘。不過他好像有喜歡的人了。”

“是嗎?你不知道他喜歡誰?”問這話的是展兮,

“這我怎麽會知道,不過不是說他一直長在軍營嗎?大概是軍營裏的女子,對了!” 景舞突然一拍桌子,仿佛發現了新大陸。

“承畫!說不定是承畫,你們想,軍營裏能有什麽女子,就他身邊的暗衛承畫是個女的,承畫你們見過沒?”

景恪看著景舞那越說越激動,越說越興奮的樣子,只能在心裏長嘆一聲,葉庭深你這是路漫漫其修遠兮……

“承畫那是相當的漂亮,如果是她的話,那葉庭深眼光還是很好的,你們想想,將軍和女暗衛日日朝夕相對,對了,那你們說我嫁過去不是棒打鴛鴦嗎?”

“你要是再敢看老三給你的話本子,絕不輕饒。”景恪輕飄飄吐出這句話,留下一個清俊雅逸的背影給景舞。

“阿繹,如果他喜歡承畫,你不難過嗎?”展兮這句話問的認真,仿佛下了什麽決定一般。

“我為什麽要難過?”

“好,我給你藥。”

“什麽?”景舞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,淡然出塵的臉上滿是訝異。

“我幫你,但你必須讓我知道,你要逃到哪裏去。”

“一言為定。”

葉庭深,她不喜歡你,至少現在不。我想給自己一次機會。

慕府祠堂。

“你昨天晚上去哪了?”

慕情跪在地上,目光平靜如水,“慕情知錯,請父親責罰。”

“我問你昨天晚上去哪了!”慕蒼氣的眼珠子都要迸出來,當年才高八鬥,學富五車的狀元郎如今只剩下戾氣。

“慕情知錯,請父親責罰。”

“我告訴你,你要是不說就一直跪著 !”

“慕情知錯,請父親責罰。”

“混賬東西!”慕尚書怒氣沖沖地出了祠堂。

“讓她跪著!誰也不許送飯!”慕蒼命人鎖上祠堂大門,顯然已經氣的忘了祠堂裏邊還有一個人。

“父親,情兒她一向有分寸,念在初犯就饒她一次吧。”慕情的哥哥慕耀陽一聽說消息,就氣喘籲籲的趕了過來,臉上仍是一如既往的病色。

“初犯?一個女兒家夜不歸宿,她還想犯幾次?!”

“父親……咳……咳咳……”慕耀陽話未完便猛咳了起來。

“不用替她求情,你看她那個樣子,有一絲一毫要認錯的樣子嗎?!既然如此,就讓她跪到知道自己錯在哪了。誰要是敢幫她,我一起罰!”慕蒼看了一眼慕耀陽,一甩袖子離開了。

祠堂內,跪著的不只慕情一人。還有慕情和慕耀陽的母親,慕蒼的夫人——謝顏。

自慕情懂事以來,母親就日日都在祠堂,一串佛珠,數了半生,還大有要數盡餘生的趨勢。

身著華衣,卻常伴青燈。冰冷的,無言的,沒有笑容的,這就是慕情對母親的所有的認知。

如今跪在這裏,看著那拿著佛珠,青絲成白發,依然可見當年風華的人,慕情忽然不那麽傷心自己有這樣一個母親了。

無路可走時,此心難安時,祈求是惟一的辦法。

“從我記事起,我的母親就與別人的不同。”慕情聲音沙啞的開口。

“她不言語,從不抱我和哥哥,從來都不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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